风情万种石大沟

作者任建昌

去石大沟,到石大沟去。

进得门来,去感受传统村落石大沟,洞天福地之福泽;出得门去,却依然沉浸在石大沟洞见的妖娆之中,三月不知肉味儿。

“愚公洞”是石大沟的门,有人却拿它当望远镜。

邓阳,提着他的“长枪短炮”面对着“愚公洞”的洞脸、洞壁、洞眉的笔划,就像粘在了那里一样。

他这个年轻的摄影师,全方位调动着他的职业习惯,一边寻找出彩的目标,一边寻找镜头需要摆放的位置,都已经有人催着吃中午饭了,他还在镜头的后边,忙碌得就是停不下来。

远景与愿景、特写与白描、概括与细节……他拼着挥汗如雨的精力,构想着这个传统村落置景的格局,把别有洞天的石大沟景象,摆渡在要飞翔的镜头里,面向世界,面向云端,很是迫切地、要快递出去这件用心、用力的、取自于石大沟的报告。

……

连翘从石大沟四月的悬崖上垂下来,放飞了一段泛着姚黄的风景,她与帖在峡谷两面峭壁上的民居,相似着最美的样子,风情万种。

从雁儿岭飞往淇水的大雁,大呼小叫着石大沟的名子,将一朵白云扔下来,挂在两面的峭壁上。挑在连翘丛中的民居,立时响应着柔和的云段,站直在一个橛儿上,与雁阵的飞徊渔歌互答着相思的感怀,望了望西岭上的“雪”自我陶醉。是谁家的“小娘子”捯饬好了自己,从“大沟小馆”走出来,袅袅婷婷的身姿,比着连翘摇曳的春风,醉软着那朵云彩,弄细一树绿柳。

也许正是“小娘子”的缘由吧,九十多岁的老太太,打了一挑水,着急着往小菜地里跑;八十多岁的老爷爷,负薪而歌,趟着眼前的油菜花左顾右盼,谁知,他的心早已在“一缕炊烟直”前方,福寿满堂地等着一桌石大沟的韭菜炒鸡蛋(石大沟人的长寿菜),自足自乐。

一头驴和一只小狗相随,从这个橛儿上,漫步到那个橛儿上。悠闲的作态,眼直直的让人想到了“张果老”?“何仙姑”?老寿星他们。反正石大沟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我不敢想得太多,云里来雾里去的。如果你想在这里看白驹过隙,那你就留在石大沟吧。

有人确实留在了这里。

石大沟的四月和五月刚一接手,靠在村底河东岩缝里的那棵百年流苏树就要开花。她呼应着对岸坡面上的数棵幼树一齐迸放,然后,再把那些成条儿成缕的花絮,与一片白云放在一起,让风搅和着,就弄不清到底哪里是云和哪里是花了。

我的幻觉和你的幻觉就这样被流苏树托举着,于左边与白云飘舞爱情,于右边与雪花抚摸温柔。鸟儿鸣叫着她的伴侣,从这面山坡到那面山坡,一会儿一会儿地飞,可也有一只停留在半空中犹豫,就差点便宜了一只从高空俯冲下来的鹞鹰。

我们的几个人惊讶了一阵这样的现象,面面相觑着平静了平静心情,就往小石桥的桥栏上一溜排开地坐定,但看一遍流苏与云彩的风花雪月,悠悠散散地在石大沟的峡谷之上,演义着一会一会儿的前世今生,走走停停。后来,我看看你,你看看我,莞尔一笑,心灵深处波澜不惊而置之。

就当我有一首小诗的创意出来时,石大沟层层叠叠的石头,跳动着参差错落的硬朗与婉约,发猛地冲到我的“随想起”面前,突然被发问。

因此,诗一样的村巷民居,节奏分明地在石头摞着的石头台阶上,有时候平仄叠韵,有时候一步登天。

我数数着台阶上踩踏的迹象,光滑的已映照进岁月的卷轴中,诉说和归藏了石大沟的人世浮沉;坑洼的却盈着一份月光,照亮了一户人家的炕头夜话。

那个“小娘子”却不一样,她从一条七拐八拐的小巷里,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下来;又从另一条小巷里,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登上去。她这样像朗诵诗一样,一行一阙地动情着自己的节奏,翻看了一遍石大沟村,自成体系的诗集,便是如此地硬朗在你和我背后的原始森林中,树立起“恋爱般的热情,宗教般的意志”。她与我执着诗境带来的新感觉,万种诗意的蓬勃,像盎然的春意一般,荡漾着一层一层的涟漪,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还是“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随你随我,意趣袅袅。

此时,天仙一般的“小娘子”登上最高的一层台阶,在对我们回眸一笑的瞬间,一步登天!是童话,也是石大沟的童话;是神话,也是石大沟的神话;是诗趣,也是石大沟的诗趣。

石大沟的诗太美了,你若朗诵,我便定心喝醉。

当石大沟的快递报告发出去以后,当年修建“愚公洞”的“愚公”回来了。他们才是真真的当之无愧的石大沟的写诗人,而我们,都是朗读者。

作者简介:任建昌,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安阳市作协会员,林州市作协会会员,中国硬笔书法协会会员。

监制:郝明亮刘迷存

编审:马保吉毕玉成

编辑:水木沁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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