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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鲁古雅之春69x69cm刘坤

初春的敖鲁古雅

年4月17日的上午,首都南苑机场聚集着几位要经海拉尔去敖鲁古雅的客人。除了于志学和我以外,还有中央电视台的导演柴盛韬,原中央电视台的导演、雕塑家刘阳,摄像师邓宇,摄像师孔令楠,北京名昶画廊总经理、制片人刘峰以及冰雪画派画家张军。当飞机飞离了地面,那种由迫切渴望许久的念头几经周折终于变成现实的快感迅速转化成一种亢奋,刺激得我热血沸腾。临行前数月的一幕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春节过后,刘峰拿来一个文件,她在筹划拍一个大型系列的专题片,选出了在全国最有影响的10-20位代表性画家。她拟聘请中央电视台专业导演和摄影师完成拍摄,在中国教育电视台、北京纪实频道和爱艺奇同时播出。刘峰找到了于志学,希望能够支持。在于志学同意参加拍摄后,让她直接来找我,商量具体的拍摄计划。我对刘峰谈了我的几点意见:1、拍摄于志学老师要找出他艺术人生重要亮点,也是很吸引人眼球的闪光点,这才能拍出精彩。在我看来,于志学最符合这个条件的有几个方面:一是他近79岁去南极、80岁去北极,朝拜冰雪圣地,这些内容还没有充分报导;二是于志学老师和中国少数民族敖鲁古雅鄂温克之间的故事很多。于志学与这个生活中东北大兴安岭原始森林,依然恪守着自己民族信仰和民族文化的少数民族有半个多世纪的渊源。透过一个画家和一个民族,能够引伸出在世界趋于一体化的今天,弱小的民族文化如何继续传承的深刻思考,饲养驯鹿的鄂温克人和于志学之间富有传奇的故事,很多都发生在大兴安岭的冬季,应该利用冬季的冰雪季节,到敖鲁古雅拍片,可以为这个专题片添抹一道绚丽的神秘色彩,增添原有专题片的不足,重现于志学的冰雪艺术探索之路。有关于志学赴南北极的视频和照片等素材我可以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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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蓝天上翱翔,透过窗户向远处眺望,一朵朵白云很像白雪挂在天边。想着临行前我一次次地和得可沙的一定要在这个春天选一个大兴安岭雪最大、最厚的日子来记录这个很有意义的回访。因为近年来于志学老师几次来敖鲁古雅都是在夏末初秋,而且于老师表现的大兴安岭的冰雪大都是初春的景象。

可是想要赶上大兴安岭最大的春雪拍片,本身也给我们的出行时间带来了时间不确定的很大难题。因为一个专题摄影组的活动不是一个人,包括制片人、导演、摄像还有“演员”,个个不能缺席。不言而喻,这样一队人的集体行动,出发前的第一要素就是时间和行程的提前确定,这样四面八方的人才能合理安排好各自的时间和工作。但是为了要等最大的“雪”,时间成为了未知,即使有天气预报也不能完全依赖,老天爷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这样便无形之中增加了很大困难。而此时这次行程主要回访的重点人物玛丽亚索已经由在根河的女儿得可沙家中度过了最严寒的冬季,回到了阿龙山驯鹿点。山里的气候变化无常,山上又没有信号,根本无法反馈任何消息。我和得可沙俩人只能整天盯着根河的天气预报来间接推测。因为天气预报也总是随时变化,使我们的出发日期也变更了几次,弄得我患得患失,神经兮兮。最后我和得可沙终于心一横,果断定下了日子,不再改变了,一切都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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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拉尔一下飞机,就感到这里的温度比北京要冷很多,春天的脚步在大兴安岭总是姗姗来迟。我原想已经4月中旬了,不再是零下三、四十度呵气成冰的季节,穿着带有抓绒的冲锋衣应该完全没有问题,因为本身冲锋衣就有挡风御寒的功能。结果我的判断完全错了。一下飞机,寒冷刺骨的春风依然把我在丹麦买的Northface防风冲锋衣给打透了。我们从海拉尔到根河乘着汽车,经过一路上还是白茫茫的冰雪世界,用了3个多小时到了根河。一上车我就和得可沙取得联系,让她帮我从家中带一件羽绒服来,否则我肯定耐受不了这里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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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得克沙来到我们在根河下榻的宾馆,看到她特意为我带来的一件比较厚的咖啡色羽绒服我心里有了底。她和于志学一阵寒暄过后,我们开始进入了正题。得克沙说根河这几日连续下了大雪,不用愁雪小了,但是雪太大进山也增加了困难。我们和导演又详细安排了下一步在敖乡的拍摄计划。

每次来敖鲁古雅,于志学都很激动。这里凝结着他艺术人生里程碑式的意义和重要情感。我们定好第二天一早先去根河敖乡拍外景,然后再去索玉兰的驯鹿点,她的驯鹿点里有几十头驯鹿,然后我们再去金河,从金河再去阿龙山,到玛丽亚索的驯鹿点看望老人家。沿途可以拍贝尔茨河和塔里亚河,寻找当年于志学与拉吉米打猎的路线,也寻找于志学发现雪地里的河水是黑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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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画派画家张军这这样描述第一次见到得可沙的印象。

我们一到根河,卢老师就联系到了玛利亚索的女儿得克沙。得克沙现在是根河学校的老师,这次因于老师的到来特意陪同我们一行。她讲了很多她与于老师之间的往事。在她12岁时,于老师在她们家里住了近两个月,与她们一起生活,一起喂鹿,和她父亲拉吉米一同打猎。“有一个夜晚,于叔叔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仰望星空,我感到好奇便来到他的身边问,您在干嘛那?于叔叔说:“我在看星星呢,离家久了,想家啦。”“为什么想家就看星星啊?”“因为中国唐代有个大诗人叫李白,他写了一首唐诗‘床前明月光……’所以后来的人一想家就要看月亮。”得可沙深情回忆了当年于叔叔教她背诵李白这首诗的情景,于老师不但教给她背诗词还教她唱儿歌。后来于老师返回了哈尔滨,为了记住画家于志学的名字,得克沙就把家里新买的崭新的缝纫机的面板上,用螺丝刀刻上了“于志学”的名字,刻好后还又重重刻了一个大圆圈把名字放在里面。这下可惹了大祸,被母亲狠狠责骂了一顿,姐姐也不断埋怨她。那个年代,连城里人都把缝纫机作为珍贵的物件,何况住在深山老林里的游猎民族。就是从那时起,画家于志学的名字便深深地记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后来她长大了,成为鄂温克有知识有文化的新一代,她也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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