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石磨文化浅谈

文/张守鹏

我家有台老圆石磨,可以说是祖上流传的粮食加工的设备,估计也有百年历史了。经历了艰苦岁月的陪伴,记忆了推磨生活的酸甜苦辣,石磨的功劳真是善莫大焉。

石磨是咱们老祖宗智慧的结晶,是咱们农民祖先一代代的经验总结下来的。在石磨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岁月沧桑,见证了几千年的变迁。其起源至少有多年的历史,最早属战国时期。磨,最初叫硙,汉代才叫磨。相传石磨是由鲁班发明的。《世本》等文献中记载“公揄作石硙”。战国时期,石磨就被人们使用。

过去在农村,石磨的普及性非常高,可以说是人们居家生活的必备设备。

石磨的构造,由两块圆形厚重的石器组成。分上扇和下扇,下扇为固定盘,上扇为转动盘。下扇固定在用砖或石头垒成的磨台子上,约一米多高(成人齐腰高为宜),有固定磨盘,一般是木制的,宽出磨扇约30至50公分不等(根据磨的大小而定)。磨扇中心安置一根向上突出的铁制或木制的立轴,称为“磨脐”,是用白帆溶化后倒入灌死;上扇中心相对凿有合适的洞插入磨脐中,防止上扇在转动时从下扇掉下来。两块磨扇上下对合,上扇凿有两个填加粮食的圆孔,称为“磨眼”。在两面磨扇的对合面上,分别凿出凸凹不平的长条斜锯齿,称为“磨齿”。上扇磨眼下凿有通向磨齿的两道粮槽。上扇边齿中部慢坡凸出约两公分,下扇相应的凹出,称为“磨膛”。特别是发现磨齿的分布上、条数,边条边双,或长或短,阴阳分布,对应似两仪,研究的相当科学,让人叹为观止。应该是蕴含着先人们的大智慧。古代磨文化据说是研究的最早,是世界第一。

上扇两边凿有能拴绳捆木棍的石栓,使用时,推动上扇,与下扇的磨齿互相咬合相错,使粮食由磨眼顺磨道进入磨膛,粮食均匀地分布四周,从夹缝中流到磨盘上,在用细箩筛去麸皮就成了细面粉。

推完磨后,如换不同的粮食,就用木棍把上扇抬起,用小扫帚把磨膛余粮打扫干净,再换其它粮食继续磨面。

石磨有使用期,也有维修期。由于长期使用,磨齿会吨的,在磨面不块时,需用金属锐器冲击磨齿。用木棍把上扇抬起翻过来,用暂子冲磨齿,冲完上扇冲下扇,直到磨齿冲块为止。需用一天时间。

石磨的大小尺寸不同,规格也不一样。我家的石磨一扇厚约15公分、直径67公分,重量一扇约有市斤。其中固定扇即下扇在砖垒成的磨台子上,上扇磨眼6公分。转动磨道四米。

我家石磨,原来按装在原老宅的西厢房(现三弟房址),是我家赖以生存的磨面设备,回想起来记忆尤深,感慨万千。那时都是人推磨,我们家人口多,吃饭是一件大事,几乎一天一锅饼子,所以天天推磨。年瓜菜代时期,磨过水稗子草仔面,三年困难时期,是这些草仔救了我一家人的命,也救了全村人的命。因水稗子草长在地里、沟坡、渠道等,到处都是,而且长的特别块,割了一茬又一茬,人们捊草仔磨面,草仔磨出面后,连糖皮带面一块蒸窝头或贴饼子吃,虽然难吃,但比别的草、菜还是比较好吃的。救了很多人的命。我虽然年龄小,但很怕父母操心,也和大人一样天天去挖野草、找草仔,回家就推磨,为了生存而不怕累。我大哥上黄付洼挖地梨,洗净后鲜着推成面,可熬粥,可参野菜做菜团子吃,不难吃。地梨可蒸着吃煮着吃,但不宜多吃,因人们饿的个个够呛,前心贴后心,走路打晃。有的饿坏了,多吃了些地梨,结果涨肚,肚子痛。三年困难时期过后,生活有好转,有玉米、高粱或少量小麦,推面有熬粥吃的,贴饼子吃的,有面和渣子一起吃的,少见的白面,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饺子或包子馒头。就怕来亲戚,因缺少白面,做饭上愁。甭提那日子是怎么活过来的。

每次推磨,其中的辛劳历历在目,每次推磨都会累的气喘吁吁,甚至寒冬季节或冰雪天,也会汗流浃背。每次推推磨更怕过年关。逢年过节,随着食味的花样,就更忙了。甚至起早贪黑成常态化,推动的石磨旋律,难忘相伴的岁月,童年的光阴似箭而过,相望石磨,睹物思人,更怀念老一辈人的功绩,更加珍惜现在得之不昜的生活。

记的毎逢过年写春联,要在石磨上贴上“白虎大吉”之语,碾子上则贴“青龙大吉”之对。何意呢:实际上是根据他的材质取名。石磨扇多为白石,比石碾低稳,而且一般安放在磨坊里,属阴,位于西方,五行为金,其形象虎,故称白虎。而碾子以青石居多,碾子是滚动的青石,圆柱比磨长又大,又座落在明处,属阳,位于东方,所以称“青龙”。实际上老百姓贴春联“白虎大吉”、“青龙大吉”,是一种祈福意愿表示,就像盖房上梁时,在两边贴上“上梁大吉”一个意思吧。

解放前买不起驴,都是人推磨,听老人说:后来和别人两家买了头驴,一边耕地一边推磨。用驴推磨,需用一块厚粗布做的“捂眼子”捂上驴的双眼,驴看不见道,哄着它才走,不戴捂眼不走。所以出了些磨与驴结缘的歇后语如:

瞎驴推磨一一瞎转。

驴子赶到磨道里一一不转也得转。

驴子拉磨一一跑不出这个圈。

懒驴拉磨一一打一鞭子走一步。

磨道的驴一一听喝的。(磨道:在磨台周围拉磨走的道)。

老驴拉磨一一走不远。

驴拉磨牛耕田一一各干各的活各走各的路。

由此看来,我国古代文化中,驴与磨结下了不解之缘。

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机器取代了人力,电磨取代了石磨,六十年代未我村大队购进了电磨、电碾子,在广安干渠大匣北边,解放了生产劳动力。我家石磨两扇也分别歇在了墙外街边,成为行人观赏的老物件。虽然废弃墙角好几十年了,却承载着石磨的历史文化,承载着记忆与乡愁,是家庭艰苦奋斗的见证。提醒人们不忘一米一栗的养育之恩。睹物思人,上辈人的养育之恩永远不忘。石磨也具有较高的欣赏价值和研究价值,所以现在石磨也成了大城市中的某些旅游景点的观赏物,不由的生出无限感慨,怀念那过去农村的田园时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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